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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居自然保护区】【彩蛋】狼狈为奸

【代发】

【作者ID子烨】


吴邪是一头小狼,因着家族狼多势众长得圆滚滚的,毛色又白,乍一看竟像只小狗似的。

嘘,他有个秘密,他养了只小宠物,就是传说中的狈,狼狈为奸的狈!要说什么是狈,吴邪也不清楚。他瞧着他的小宠物,枯枯瘦瘦的脚杆,扎手的毛毛——还有扁不拉几的肚子。这就是狈么?好可怜啊,难怪都要狼来养才过的下去呀。

于是胖乎乎的小狼忍痛叼来了他的夜宵,一块细嫩的斑马后腿。他的小宠物结结巴巴,狼吞虎咽着血肉。吴邪趴在一旁,馋巴巴瞧着,舔舔嘴巴。心里不断催眠着,我不饿我不饿,我刚刚晚饭才吃了一大块牛肉,我不饿。吴邪见他吃的急了,还用脑袋去拱小宠物的被毛,换来一声尖啸,好悬就被扭头的狈咬了。

这下吴邪有点生气了,他呲着牙,尾巴垂在腿间,一副要发起进攻的样子。狈却慌了,流着眼泪可怜巴巴讲话,“我,总被抢饭,我、我习惯了。”瞧着他垂头丧气的可怜样儿,吴邪哪还生得起气来。摆摆尾巴,用头拱着他继续吃。这时,他的小宠物却不动口了,含含糊糊对吴邪说,“我、我妈还在、在家。我带、带点、给她吃。”

吴邪想也没想,自然同意了。他舔舔自己油光水滑的毛毛,示意狈快去,别被其他动物抢走吃了。那狈叼肉走得匆忙,也没互通姓名。不过吴邪已经单方面决定收他当宠物了,也不妨碍每天留着自己的夜宵,等待那个瘦巴巴的身影。那只小狈却连续好几天没来,搅得吴邪心神不宁,连留着的夜宵也没胃口,整只狼没精打采的。

“我、我可以、进来吗?”银辉洒在洞口清亮清亮的,吴邪趴在大石头上一动不动,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结巴声音。他有点生气,支棱起来耳朵,闷声闷气。

“不、可、以。”说是这么说,吴邪却抬起眼皮,去瞧那洞口的模样。月光凉悠悠的,他瞧见洞口那只小狈浑身狼狈极了,原就干巴枯瘦的身躯布满了血迹,瞧得见耳朵还豁了个口,张牙舞爪的伤口展示了来者的遭遇。

吴邪是只天性善良的小狼,他哽了哽喉中的话,从晒月光的大石头上梭下来,小心翼翼去嗅闻他的小宠物。狈下意识打起防备,每根毛发都绷紧了,似乎随时要发难咬吴邪一口。吴邪没有注意,他满心都是担忧,垂在腿间的白色长毛尾巴卷了卷,多少有点小狗的样子了。

他小跑着,自洞穴里叼出一只灰野兔,低头放在小狈面前的地上。“吃吧,才不是我给你留的呢。我就是吃得太饱了,吃不下了!”小狼撇着尚且圆幼的狼头,耳朵支棱,装作满不在意地说。落在狈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情景。那狈定定地瞧着吴邪好久,就在吴邪要过来拱看他伤口时,才可怜呜咽了声,埋头苦吃。洞口的月光洒了薄薄一层霜,晃得两兽皮毛胜雪,小小的身迎挨簇在一起,竟像真是什么发小的交情似的。

要吴三省说,他的大侄子就是个傻蛋,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狈啊?他目光灼灼盯着吴邪,望着瘦削下来、不复圆滚的小狼崽恨铁不成钢,“你……算了!你给我把这只山鸡全吃了!小兔崽子,甭想耍花招,当我面吃光。”

在吴邪边吃边嘟嘟囔囔的抱怨里,吴三省冲潘子——一条刀疤狼使了个眼色。也就是吴邪不自知了,他这样的出身,又养成不谙世事的脾性,一家子都宝贝着,到处都是眼睛看顾着,生怕这根独苗哪天就叫什么东西骗了去。

他奶奶的,还真有东西不怕死,太岁头上动土。吴三省的目光掠过吴邪消瘦了一圈的狼脸,气不打一处来,那是越想越气,爪子猛地一拍扬起尘沙。

“咳咳……三叔,你干嘛呢!”吴三省心里狞笑一声,脸上却不显,凑过舔舐小狼的头毛,催促他继续吃饭。吴邪也的确饿的慌,乖乖舔血吃肉。

他喂养自己的小宠物三个来月,开头还好,只是少一顿半顿的夜宵。可他的宠物越长越大,吃的也多,连吃带叼的,吴邪只得又省下晚饭去喂。吴邪到底还小,自己抓不到太多猎物,本就是家里照顾在喂,也给的够多了,再讨要别的吃食,恐怕他二叔探究目光早投过来了。吴邪没法,只得少吃了,还给自己洗脑,苗条的狼才有人爱。

嗨,他确是天真。早先是没人发现,可陌生气息出现在领地上,怎么会不招狼群的眼。况且吴邪更是吴家的掌中宝,一两月还好,连着三月没吃饱,圆滚滚的小狼瘦的明显,是谁都能瞧出来的事。

先还不知道何事,吴三省身边的伙计潘子昨天潜伏在吴邪平日里游玩的山洞外头却是听的真真的。就听里面的吴邪又是给里面的东西舔毛,又是喊什么宠物,什么狈的。潘子趴在洞口不远的草丛里幽幽瞧着,等到月色正酣之时,才瞧见一只豺,鬼鬼祟祟打里头出来!好你个鬼东西!

潘子到底按耐了一口咬死这玩意的心,想着吴邪还在山洞里头,要是这豺狗急跳墙,伤了吴邪就大大不好了。待到两兽都走远,潘子才钻出草丛,往吴三省住的洞去。

吴邪美美吃了一顿久违的饱饭,眯着眼享受着吴三省的舔毛服务,小脑袋一点一点,享受着快睡过去。正冒鼻涕泡呢,猛的一头想起,他还有宠物要喂!一抬头,差点儿没把吴三省的鼻子撞歪。

吴邪脑袋撞的也有点疼,他没顾上,耷拉着尾巴一溜烟儿跑了,留下后面斥骂小兔崽子的跳脚灰狼。嘿嘿。吴邪跑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又从洞里叼出只斑马腿,望着洞口方向眼巴巴等着。不想他等了好久,还没见小宠物来吃食,正要出门观望,耳朵就捕捉到一阵撕咬响动,好像……隐约有他三叔的骂声。

吴邪有点慌了,他迈着小短腿儿,垂着尾巴奔赴现场。今天没有月光,黑漆漆的草木是打游击战的好地方。群狼绿幽的眼睛被鲜血激出嗜血的野性,仿佛只要头狼一声令下,眼前血液来源的豺立时就要被撕成碎片。

“别……别打!三叔,这是我养的。”吴邪顾不上许多,就要冲破狼群的防线,好和解这场误会。吴三省却一爪按住他后颈,制在地上,气哼哼骂道。“放屁!这是豺,傻小子,你被他骗傻了!”

豺的狡猾,吴邪没少被族狼提醒过。小时侯,他捣蛋,被二叔一次次抽屁股时,就像想过豺和二叔谁更狡猾呢。吴邪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负伤的小宠物……不,是豺。豺的唯唯诺诺撕破了,连结巴好像也狠戾起来。

“对,他说的没错。我只恨我没早咬死你!吴三省,你忘了吧,你几个月前咬死的那只豺就是我父亲!我叫解子扬!”他恶狠狠说着,目光落在吴邪身上却缩了缩,移开了。

他有无数次机会咬死吴邪,但每每打算行动,又拖延起来,不断告诉自己,下一日,下一日定是吴邪的死期。后来他又安慰自己,现在是求生的权宜之计,等自己能独立养活自己,再咬死吴邪也不迟。终于,他等来的是今日。

吴邪被巨大的信息量搞懵了。他怔在地上,也忘了挣扎。后知后觉的,有点鼻酸。他逃避似的把前爪搭在眼前,却又在豺的又一声痛嚎了,翻身起来,收着牙齿含住吴三省的前爪,含糊不清。

“三叔,你就放他走吧,不管怎么说,也扯平了。”群狼的攻击停了停,似乎在看吴三省的意思。吴三省恨铁不成钢,狠狠啃了吴邪耳尖一口。趁这机会,那只几乎力竭的豺撑着血淋淋的身躯突出重围,远远跑了。

吴三省本打算追,看着吴邪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到底没忍心。只吩咐下去,方圆百里如果再闻到这豺的气息,必定是不放过的,才又气又怜,咬着吴邪后颈皮叼回洞里,再叫上吴二白好一阵教训加安慰。


“后来呢?吴邪还见过解子扬吗?”黑亮皮毛的杜宾小狗板着脸,他真的好讨厌眼前的哈士奇啊。可这故事勾起了他的兴趣,他耷眉拉眼,还是耸耸鼻子发问。

“我怎么知道。黎簇,该训练跳火圈了,等端了汪家马戏团,你自己问吴邪吧。”哈士奇甩甩尾巴,站起来,抽了杜宾一尾鞭。皮质项圈黑釉釉的,呈得整只狗威武又神气。

项圈正中的金属铭牌上赫然写着犬只的名字——关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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